手速赶不上脑洞

需要更多这样的记者T T

Whatever:

翻譯自ガンズ・アンド・ローゼズとの30年。BURRN!雜誌的增田先生對槍花的訪談與30年來的追星史。

紀載詳盡,訪談記錄外,還包含記者帶他們訪日行程&對他們談話內容的自我理解。
Izzy的訪談比較少又簡潔明瞭就先把I的部分挑揀著翻出來。業餘日文小翻譯,大家加減看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1988日本演唱會的訪談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記者:是甚麼時後開始彈吉他的呢?

Izzy:應該是...1980年左右..。在那之前彈過一年的貝斯,更早前是玩鼓的。

自己創作歌曲需要更著重表現旋律,因此捨棄貝斯改吉他。對我而言吉他比較好表現。


記者:最初選打鼓有甚麼理由嗎?

I:單純只是覺得很有趣。附近有玩樂隊的傢伙,常聽見他們從地下室傳出的聲音,變成夥伴一起混時女孩會圍過來呢(笑

總之就是在那時候看見打鼓帥氣的一面。加上那時我心中也沒什麼憧憬的英雄,因為是電視兒童,所以就看電視吸收了各種的音樂。


記者:打鼓跟貝斯的經驗對現在彈吉他有幫助嗎?

I:有吧。用吉他創作時會聽到鼓聲,因為腦子裡會自然演奏。


記者:對於你跟SLASH的風格差異,你是怎麼想的?

I:那傢伙不管是在SOLO或是技巧上面都在我之上,現在我們已經能很好的配合了。SLASH的riff跟我的彈奏合在一起,能變成令人驚訝的好東西。


記者:其他樂團也有像你一樣立場的吉他手。有特別受到哪位吉他手啟發嗎?

I:Andy McCoy,演奏跟歌曲創作方面...他真是天才,之前曾經見過,見了面後就混再一起了。


記者:有人說過你跟Andy長得很像嗎...

I:啊,確實是類似的長相(笑

記者:老實說一開始看到GN'R的照片跟錄像時,大家都說IZZY是介於Andy McCoy跟Joe Perry之間的節奏及他手。

I:這還真是過譽了(笑)Joe Perry的話我們有跟AEROSMITH一起巡迴。

我很喜歡AEROSMITH,是聽他們的音樂長大的,第一次聽的時候真是大受衝擊。


記者:曾經壞男孩形象的AEROSMITH現在也戒得很乾淨了,跟他們在一起會不會感到有隔閡?

I:沒有這回事,我認為能做到像他們這樣的巡演很好。我們有時候得意忘形過了頭會遭遇到些麻煩,如果跟一樣的樂團巡演那大概就沒救了。

我喝酒第二天宿醉頭痛得要命時看到元氣滿滿的Steven Tyler會想說"我到底幹嘛做這麼蠢的事...."光是能讓我這樣想,一起巡迴就有價值了。


記者:你覺得你10年後也會變成這樣子嗎?

I:會怎樣呢...能活這麼久當然是好(笑)。會變怎樣我也不知道,年紀到了自然會去考慮,現在我也無法斷言。


記者:年紀大了,充滿搖滾明星色彩的生活方式也會漸漸變淡呢。

I:派對也是有限度的(笑)但假如明天樂團破產解散了,變得身無分文了,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我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。

稍微成功了賺了些錢,其他人就脫離了街頭生活變成普通人了。我也漸漸不在日落大道上閒晃了。但在我看來一切都沒有改變。

和以前一樣跟壞朋友們混在一起,在一樣的場所跟一樣的人一起閒晃打轉,帶保鑣一起去CLUB這種事我絕對不幹!


記者:也就是不想失去自我這麼一回事嗎?

I:是呢。我想一直保持自我,不想喪失自己應有的自由。就算是現在我還是常去CLUB。誰也不帶自己一人去(笑


記者:真的很喜歡CLUB呢,現在盡是在一些大場地,會不會想回到CLUB演奏的時期呢?

I:跟AEROSMITH一起巡演時都是大規模的會場比較多,但是在野外舞台gig時可以做到接近audition時的感覺還滿不錯的。

巡演最後一天的"Texas Stadium"最糟糕了,冷得要命,而且舞台高15英尺,觀眾在遙遠下方的感覺(笑)。這種的我就不太喜歡了。

"Giants Stadium"時被觀眾瞄準丟網球鞋,數百雙的網球鞋(笑)。

記者:雜誌刊登出來日本的粉絲可能會模仿喔

I:饒了我吧(笑


記者:其他的成員我不清楚,但你應該是最能夠理解AXL的人?

I:或許是這樣呢...。


記者:他是很容易遭到誤解的類型呢。

I:確實是容易遭到誤解的人。但他也是個普通的人,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(笑

他跟我,雖然不能說是完全對比,該怎麼說...我們就像拼圖一樣可以很好的契合。

若他有對我感到失望的地方,反之我也有對他感到無力的地方。

他遇到困難時我會出手幫忙,另一方面我也有需要他幫助的地方。我信賴AXL所以這樣的關係才能成立。


記者:對於GNR被定位為年輕團體的發聲者這樣的立場有甚麼想法嗎?

I:恩....看了歌詞應該就可以理解,我們只是把身邊發生的事情寫成歌而已。譬如...在日本我不清楚,不過West Hollywood的警察最糟糕了,甚麼都沒做只是走在路上就擺出要開槍的架式接近你,多虧了他們我們這些一般市民都無法安心走在路上了,很奇怪吧?(笑

之前有一次剛好身上有藥被逮捕...那次太糟糕了。警察加了一堆我沒說的話,整整寫了三大頁調查書。嘛,這種事現在也不該說出來就是了(笑


記者:嘛,說到這,專輯登上全美排行榜第一了呢

I:你能相信嗎?(笑

記者:哈哈哈,有期待這天嗎

I:完全沒有,到現在還是沒有實感。

記者:還記得知道當下瞬間的反應嗎?

I:甚麼都沒想(笑。巡演中事情都亂成一團,你懂吧,為了要讓一切都順利運作,腦子塞得滿滿的。這種時候說"登上榜首了喔!"我也只是"喂喂,比起這個我的吉他在哪裡?"這種狀態(笑)誰也沒有舉杯慶祝。


記者:巡演的方面,持續了很長時間呢。

I:15個月,有夠長,真是的(笑

記者: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,但你們都不像是會計畫一周後的事情的類型呢

I:真過分啊...不過的確是事實(笑


記者:但巡演已經成功持續了15個月,你認為是為什麼呢?

I:不太清楚,有時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....像是染上了奇妙的旅行癖一樣,無法安靜地待在一個地方了。

全美巡演結束後回到LA家中,偶然有5~6天左右的休息,房間只有一個旅行箱,沒什麼必須去做的事情,連sound check都沒做(笑

然後就突然決定飛到德國女友那邊去了,在那之後就來了日本。自己也不太清楚,面對甚麼都沒有的情況感到煩躁,restless這樣的感覺。

我們盡可能長的表演,到處巡迴,光是這樣就很滿足了。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,因此第一次來日本感到很開心,也十分期待接下來去澳洲。


*******************記者對Axl的提問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
記者:前幾天我跟IZZY談過,他說你們性格接近相反,卻像拼圖一樣互相契合,已經很好的相處了15年,你有甚麼感覺?

A:恩,確實是這樣也說不定。他影響了我很多。例如他在樂團裡"最喜歡嘗試新事物"的部分。他突然穿著古怪的服裝,在那一年後我們全部都開始穿成那樣。大概就是這種情況。

我們之間的場合,雖然已經相處很久了,卻也有些地方彷彿剛認識一樣。危險的壞孩子搭檔般的關係,彼此一起成長。


記者:沒跟IZZY相遇的話,搞不好就不會進入搖滾圈也說不定?

A:不,沒有這種事。因為我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尋找樂隊了呢。

剛認識的時後IZZY還甚麼都不會彈。我們認識的機緣是因為滑板(笑)

在印第安納的滑板店相遇,一起進行組裝感情變好的。

然後有一天,在party上看到我彈鋼琴的IZZY跟我說"我們來組團看看吧"所以就變成這樣了。

之後他來我家,偶然間聽到Angel City,那傢伙開心的在房間裡用滑板溜來溜去。(笑

在那之後我開始吉他,IZZY開始挑戰打鼓。總之早在那之前我就一直想著要組個團了。


(1988年12月取材,刊登於BURRN!1989.2月與3月號)
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1992離團後的訪談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記者問I離團的理由

I:總之對我個人而言就是不適合了,當然在這邊是指音樂人的部分來說。

也受夠演唱會延遲或是取消,累積了超越自己忍受限度的挫折感,所以我就辭退了。


記者:Axl在滾石雜誌訪談說你跟他和SLASH對樂團抱有不同基準

I:我有聽說,我對樂團一直是以簡單的方式,一點也不複雜。確實在各方面來說都沒有準確的達到Axl的期望也說不定。

他是用甚麼為判斷基準說出那段發言的我也不知道。他說"我送去8大車未完成的錄音過去",但對作曲來說那就是開端吧?一直以來都是我跟SLASH或DUFF或其他人跟鼓手加入,完成整首曲子,Axl也常在那邊聽,所以他講那段話到底想表達甚麼我也不懂。

要說不同的基準的話,對這次的專輯(UYI)我也是希望簡潔有力,不參雜任何複雜的要素。


記者:以你喜歡的方式來說現在已經太大規模了是嗎

I:恩,以我喜歡的來說,單純5人樂團時就很開心呢。

雖然我沒參與過加入了背後合聲跟管樂隊的GNR也不能說甚麼,但我還是喜歡單純只有5人組成的搖滾樂隊。對我來說那樣規模浩大的舞台怎樣都無所謂,該怎麼說,已經有點雜亂的感覺了不是嗎。太過複雜,參與的人也過多了。


記者:還有說你討厭巡迴跟MV拍攝的,對這你有甚麼看法?

I:我很喜歡巡迴喔。去佛羅里達衝浪時聽到電視上這樣說,立刻打電話過去說"都是謊言!"(笑

我特別喜歡旅行,在做專輯的期間一直很期待巡演,想在大家面前演奏。


記者:那關於攝影呢?DON'T CRY的拍攝現場沒有現身是嗎

I:拍影片的話....

我的確是沒有現身,那時候對樂團多少有些不滿,因此沒有去拍攝是表達自己的控訴。

但初期的jungle跟sweet child都拍得很愉快呢。patience則是因為當時自己的狀態不好,因此不太喜歡就是了。

總之並不是特別討演拍攝MV這件事情。沒在DON'T CRY裡出現是因為想傳達"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場合。其他還有不得不面對的問題"


記者:November rain的MV你看過了嗎

I:看了2~3次吧。我不喜歡,無法理解。除了無法理解說不出其他的評論了,太誇張、理解不能、邏輯不通。那簡直就是WAYNE'S WORLD了(笑)。真令人頭痛,有這樣感覺得應該不只我才對。


記者:錄音花了太多時間也是脫團的動機之一是嗎?

I:真正的問題是Axl用他的基準工作,而我跟他的基準完全不同。

我的場合的話,首先會先把想做的方向把握住,預計花多少時間,再去著手實施。

Axl的場合是把STUDIO的時間盡可能壓縮,自己狀態跟情緒到了才去開始進行的類型。花費了很多多餘的時間,當然也讓大家累積了很多不滿。不過因為他這種方式反而讓我有了很多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,或許也還不錯啦。


記者:對你來說哪幾首歌意味著GNR呢?

I:Dust N' Bones跟bad obsession。

14 Years、You ain't the first或是 Double Talkin' Jive都是滿久以前的歌了。

You could be mine其實是1984年的曲子,那首歌我自己還滿猶豫要不要放進專輯的,但Axl莫名的很喜歡,所以就變成這樣了。


記者:說真的,你現在對AXL抱著怎樣的想法

I:時常會想起他呢,就算是打電話過來也好。跟他最後一次談話,是在他出發去巡迴前,也就是1991年11月的時候。

在那之後聽到關於他的事都是些他對我出口惡言的事。或許他還在生我的氣...。

AXL他是不經思考就說出口的傢伙,常常沒有經過深思就脫口而出。

對此我已經超出想抱怨的階段了...嘛,對這樣的我他大概也有想說的話吧。


記者:他肯定也已經聽了你的專輯。

I:恩,我也希望這樣。想聽聽他的想法。對我來說他就是最嚴厲的批評家。

我拿曲子去的時候

"這不行,這聽起來像DEEP PURPLE的第3跟4張專輯裡沒被採用的曲子的前奏一樣。"

"咦?!"
我總是聽他說然後這樣反應,大概是這種的感覺。(笑)

記者:為甚麼會選擇前任經紀人Alan Niven一起工作呢,他已經被GN'R視為敵人了吧。

I:說是GNR,應該是被Axl敵視吧。他到現在還是無法對Alan有甚麼好感。

我理解Axl對他的看法,他的性格是想到甚麼就要去進行,因此會跟Alan產生衝突。Alan也是每件事都想完美控制的類型。而我是,只要一切都順利怎樣都好的人。如果有甚麼問題的話Alan或許可以幫我解決呢(笑

記者:很滿意現在的狀況吧

I:可以用這種形式出專輯,做自己想做的真的很幸運。

雖然這樣說還是不能太過樂觀(笑)。盡可能冷靜的將一切都先穩固下來。


記者:聽自己完成的專輯後是怎麼樣的心情呢?

I:感覺很棒。最初想著"不得不全部自己唱,會變成怎樣呢"

實際行動後靈感泉湧而出,在GN'R的最後幾個月創造力全無,甚麼都做不出來。

因此我還想說往車輪競技的方向前進也不錯。


記者:不如說是體驗競賽後感覺回來了?

I:是呢!對我而言競賽體驗把遠去的時間感找回來了。

把焦點集中在跟以往不同的事物上,身體健康狀況變好外,心情也舒暢了。

等到回去彈吉他時,就又能感受到那種感覺。


*Izzy採訪後給了記者他家傳真號碼的小紙(圖3)


(1992年8月取材,刊登於BURRN!1992.11月號)



--------------------1998&1999--------------------


1998年電話訪談

Izzy:睽違數年跟AXL見面了。很久沒聯絡,他似乎也滿高興的樣子。

不過樂團的事情好像很忙...他實際上在做甚麼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,

我自己做個人專輯也是沒花太多時間,總覺得好像能理解些甚麼。

不過,其實我有把自己集結的作品卡帶給他,跟他說"在印第安納做的新曲總共20首左右,要是下次GNR的專輯想用的就連絡我吧。"


結果之後跟我聯絡的不是Axl,是律師。用傳真的傳來"請不要參與有關樂團音樂性相關的事務。總之就是Axl將一切都控制住了。"寫了這樣的東西(笑)。看到的當下真的是覺得,算了他怎麼樣我都不管了。

因為,不是別人,是我喔?姑且不論其他來路不明可疑的傢伙,竟然這樣回應我真是難以置信。而且律師甚麼的就饒了我吧。

一直以來不論是作曲還是其他任何事,他有那個意思的話都是我們一起做的。


不過,或許不要回到像以前那樣才是明智的決定也說不定,總之如果會讓事情變麻煩的話那還事不要參與其中比較好。

我並不認為再結成是甚麼不好的事,當然我不是指60歲左右金錢有困難,把昔日的成員都找回來那種(笑)。

我的方面沒有把門關起來,一直都保留著能這樣的可能性,結果全看Axl的態度了。其它成員也有其它的project要做,假設要再一起幹的話,現在也沒有在這裡一直等待的餘裕了。

1999年年末

I:跟Axl已經兩年多沒說話了,多虧這樣很平和的度過。

記者:假如那邊跟你說要再重組呢?

I:要是有這種事,大概是Axl連口袋裡的零錢都花光才會發生吧(笑)。萬一真的變成這樣了,或許會給我打電話也說不定。

啊,不對,正確來說不是Axl給我打電話,是他的律師才對(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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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經歷了這些互相依賴、競爭、傷害的滾圈大戲後他們還是沒斷。之後兩人就合好私下一起出遊一起寫歌一起live。

  • 整本內容雖然是中規中矩的訪談紀錄,但配合其他Interview跟傳記來看能順著摸出很多東西,大家自己體悟一下。

  • 最後誇獎日本記者真的很會,我彷彿在他的個人感悟裡看出了I-><--A<-S,好快樂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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